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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守耕眼前一片眩晕模糊，高潮后的身体也绵软着抬不起来。他咬住被角将喘气声咽下，待恢复些力气后又抽出纸巾擦拭，这才安心睡去。

这个晚上程守耕意外睡得很沉，就连清晨被噪音吵醒时才发现对面的宋泽早自己一步离开。他叹了口气，将自己还翘着卷边的脑袋埋入被褥内蹭上几下才伸手将校服套在身上，简单洗漱后便拿上包前往食堂。

这个点人不算多，程守耕甚至还起了闲心在肉包和花卷间反复犹豫，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让阿姨打包装进卫衣口袋内。

他向来习惯在去往教室的路上边走边吃，正准备向外走就看到宋泽挺直着背坐在位置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假装自然地快走路过，余光里见对方正拿起汤勺慢条斯理地捞碗里最后一个馄饨。

嚯，吃这么好。

程守耕的注意力全在对方桌上，自然没注意旁边突然有人给他使绊子，于是一个没稳住便摔倒在地。好在先前放在口袋里的早饭在此刻反而成为软垫护住肚子，让自己摔得没那么疼。

但还是很丢脸。

他刚想发火就见后面的宋泽绕过自己离开，好像只是路过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难得冒出头的脾气就这样被压平熄灭，程守耕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膝盖，无视对方假惺扭捏地道歉向外走去。

可没想到前脚刚踏出去就被喊住，回头见宋泽冷着脸站在阴暗处等他，看似随意问：“没事吧。”

“还好，不疼。”意料之外的关心让程守耕赶忙将衣服履平显得没那么狼狈，再抬头却见对方早就转过身朝其他地方走去。

某条小尾巴愣了愣，随后放轻脚步在较远的距离下一路跟着对方来到学校天台，中途他还险些发出动静被对方发现。随之而来的疑问也不断在内心膨胀，他搞不懂宋泽为什么想来这里。

直到闻嗅到空气中传来的烟味程守耕才明白对方究竟在做什么。

他向后退几步，烟味带来的刺激让自己实在没忍住咳出了声，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是宋泽的质问声：

“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见被拆穿程守耕干脆直接走到宋泽面前，他看着宋泽比平时更加冷漠的那张脸吓得只僵在原地，半天才结巴似的憋出一句抽烟对身体不好。

可换来的却是对方一声轻笑。

下一秒他就被卡着脖颈吻上来，苦呛烟味顺着肉舌进到深处。程守耕反射性地向后一缩，却反而被锢着吻得更深，粗糙指腹顺着后颈又滑到耳垂。到后面宋泽甚至还将膝盖顶入他双腿间磨蹭，爽得昨晚刚高潮过的女穴又开始出水。

正当他以为身体上的缺陷差点暴露时宋泽却放开了自己，见程守耕表情呆滞凝固的那张脸宋泽莫名觉得好笑，嘴角上扬问道：“现在还喜欢跟着吗？”

见程守耕没有回答他也没闲着，手指拉开对方校服就往里面摸。最后扯出一个还带有分量的袋子，里面白绿相间两个花卷就那么明晃晃落在眼前。

看到这个两人都呆愣了下，随后宋泽皱眉看向程守耕：“你就吃这个？”

此刻他也顾不上两人怪异的姿势，伸手抢过塑料袋便加快脚步逃似的溜回去，心里暗自对宋泽看不起花卷一事骂骂咧咧。

然而当规规矩矩坐在教室内不自在的反而是他自己。

宋泽还是像之前那样带着疏离，让他总觉得那些吻都是错觉，但又或许是心理暗示的缘故那些味道催化剂似的诱使总是他想起这些天过分的亲密接触。

最先还只是脸红发烫，到后面只要闻到宋泽身上的味道他的身体就开始不自觉放软下来，这样头重脚轻的绵软状态直到去往操场远离对方才有所缓解。

体育课上程守耕从来都只躲在某个不起眼的树荫下拿本小册子背书，偶尔再吹吹风发呆。而这次他意外看见某只陌生小狗在灌木丛中蹦跳，再想仔细看时小狗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段时间没见的陆越。

他尴尬地同对方打招呼，而对方则还像过去那样握住手腕委屈道：“你好久都没找过我了。”

两人刚聊上没几句陆越就被同学叫走，在离开前则象征性地抱了下他。

“我妈妈希望你不要在生活上吝啬自己，实在有困难了不要不好意思找她”他又补充道，“不光是母亲，我也是这么想的。”

“谢谢你们，我目前没有什么困难的”，程守耕也拍了拍少年肩膀，“替我向陆老师问好。”

……

而本该去篮球场的宋泽此刻却将视线集中于程守耕与陆越身上。

他看着程守耕和另一个男生的影子相互重合交叠，对话的语气动作看上去也亲昵自然。同自己原先猜测的一样，两人明显是比他亲近得多的关系。

宋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又拍肩又拥抱的，只觉得反常的极端情绪在心里不断滋长，手中原本要送给对方的崭新饭卡也几乎要被压弯。

莫名迸发的冲动叫嚣着宋泽做出某些范围外的举动，但片刻后他又压制下来抬脚踩踏过影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