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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哥哥当真了2 gb84 c om(1 / 2)

他们是谁。

当然是知青队伍里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谁不知道。白守信很得意,逢人就说,七十岁还能有艳福享,又不是一般的艳福。年轻女娃子要多嫩有多嫩,胸口两颗面团子似的,见红的时候还会用手推人,喊着不要不要。当中属昭芸最贴心,上面下面,两张嘴都能用。

为了回城,盼干了眼的女人是可以做婊子的。

“为什么不自爱!”

“为什么做婊子!”

他吼她。

根本不是问句,他不要她的答案。

他自己有答案,答案就在他的怒吼里。

既然知道,还吼什么。看后续章节就到:po18 f o

秀气的男人瞪着一双兔子眼,苏州不是只有园林,苏州要是生起气来,冬日的风要多坚冷有多坚冷,冷成一把刀子,把人捅个对穿。

昭芸像失血过多的伤者,拼命吞自己的口水,妄想补充水分。

这期间,她没低过头。

没有认错的姿态,也不会有。

为了回城,她吃得消这份恶心。为了哥哥,她可以闭眼咬牙心一横再咽一次或者几次恶心。

兄妹俩像两座细长瘦条的白塔,沉默中对峙,用王家人都有的细长瘦条对峙。

“婊子。”

眼水割破他的眼睛。

王喜春恨恨盯着昭芸,要把她恨死了。

昭芸却笑,像是喝水喝饱了,内伤愈合了,用一种看开的,无所谓,人赃俱获也无所谓的表情看他。

“你凭什么说我。哥,信不信,你要是有下面那张嘴,你也会拿去换。”

她笑着抿嘴,一个表情就把笑和哭的界限弄模糊了,“还有许多卖不出结果的人呢。我运气好,白守信说话算话,哥,你凭什么说我?”

她的话也不是问句。

她也不要他的答案。

“婊子。”

王喜春没有别的话说。

他用枯木死灰一样的脸对着昭芸,用婊子代替他喊过无数次的“妹妹”,“芸芸”,仿佛这是昭芸全新的名字。

“哥,你到底回不回城?”

“婊子。”

“我再问一次,你回不回!”

“婊子。”

昭芸两腮在抖,从前一句话开始就在抖,嘴里已经咬破。王喜春的眼珠一直透过她看着虚无,没有聚焦,也看不到她的颤抖。

她不死心,又喊了两声哥。

王喜春没有回应,他先一步死了,又不肯死透,要死不活。

终于,她的恼恨决堤。

彻底决堤。

“没有男人,女人上哪里做婊子去!”

“王喜春,我告诉你,是你们男人逼着女人做婊子,再骂女人是婊子!!你清清白白一个人,你清白个够,最好别和我这样的人为伍!!”

她攥死他的衣领。

才发现王喜春灵魂出窍般,一颗脑袋在脖子上晃得好轻易。

像是为了赶工,为了凑数临时组装上去的零件,装得业余又多余,本就不该属于这副肉身。

她的怒火,被这个业余又乱晃的脑袋扑灭了。一起扑灭的,还有五彩斑斓,苟延残喘的梦想,属于她和哥哥的梦想。

“哥,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往后,你别认我,我也不认你。”

他成了行尸走肉,连昭芸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时间对他来说没了意义,一切东西他都可以当作不存在。

但昭芸不会不存在。

昭芸回城后,她的名字还活在白守信以及无数知青的嘴巴里。

她被白守信当作活生生的例子,用来捕获其他猎物。他一次次上门讨打,打不过白守信身强体健的儿子们。

一个毫无污点的男知青,开始想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做。

他开始偷盗,开始远离清清白白。

谁说昭芸坏话他就偷谁的东西,他甚至偷一根鞋带,这是比偷一双鞋更不入流的偷法。

一次次偷盗,受殴打,受批判,他好看的品德终于得到了稀释。

昭芸如果知道,还会说他清清白白,让他清白个够么?

如果昭芸原谅他了,那么不清不白的王喜春有资格与她为伍了吗?

如果他没在一次次殴打里挺过去,他最想知道的事情是——昭芸回到苏州,在她喜欢的老字号饭铺足吃过一顿响油鳝糊了吗?

妹妹吃完,走上回家的路,会不会想他?

会不会踏上那座石桥,想到那天说要嫁给他的奇谈怪论?

他身体素质不错,越挨打越耐打,昭芸那股不肯低头的韧劲,他们一母同胞,做哥哥的怎么可能没有。伤还没好全,他又找上门,讨白家人的打。

打吧,打给其他女知青看。

让她们离白守信这老东西能多远就多远。

这一刻的王喜春,不是年年第一,从小聪明的王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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